果果和苗苗

亲密关系

极度ooc预警

脑洞脑洞大脑洞

公益批姐妹食用愉快


亲密关系



Sunflower

Which is my eternal love and loyalty.







我是L,中文名赵嘉嘉,女,今年二十岁,我爸叫赵让。



照理来说,像我这种天真活泼美少女在自我介绍的时候不该开口就说我爸叫啥,但是没办法,他确实是我平淡无奇生活里唯一的亮点了。伦敦这城市无聊的很,少见阳光又总是下雨,在四季不甚分明的日子里人们好像也总是裹着风衣手抱在胸前低着脑袋在街头健步如飞。我这种老气横秋生活规律的人也不喜欢逛街蹦迪,接触到的人除了老师同学也没几个了。



所以咯,这种每天上课放学听歌的日子确实没什么是值得跟你分享的,除了我爸。



我不是我爸亲生的,这事我老早就知道了。十二岁那年吧,我从我爸床底下扒拉出来的巧克力盒子里翻出来我的领养证明,看着领养证照片上呆头鹅一样的绿豆眼愣了半天。不过仔细想想也没啥好惊讶的,毕竟家里只有我们两口人,而且我和我爸长得也不咋像。我爸长得贼帅,我就挺一般,但我这人心大,不怎么计较,我爸一天三顿饭的管着我,给我忙着忙那的挺仗义了,我一哭一闹的他还得哄着我看海绵宝宝说是能逗我笑也挺烦人的。还有就是,我在我那领养证明边上看见一块经典款的劳力士,一看就老贵,想必是我爸给我准备的成年礼物,也就是说一年以后它将属于我,一想到这我还能笑出声。



其实我不是很明白他当初为啥要领养我。他其实挺年轻的,今年不过四十四岁而已,再加上他平时保养的也挺好又时不时地幼稚一下,乍一看大概也就三十八九不到四十的样子。他是个医生,在伦敦大学的附属医院工作,平时还能搞搞科研项目啥的,收入比较稳定。所以一般来说这么好的条件不该在二十四岁的时候就早早地就抱个丑小孩回家养着,风花雪月才应该是他的日常,我也问过他好几次为啥不去找个伴陪陪他,毕竟我长大以后总要过上自己的生活,他却还会是孤孤单单的一个人。可是他每次听到这个问题都笑,说“死丫头想这么多干嘛,这就想离我远远的啊,没了你你爹就活不成了吗。”于是我想,或许他真的可以自己过得很好,在这科技发达的年代里谁又离不开谁呢。又或许他是真的没心没肺,和他喜欢的海绵宝宝一样的。



因此那时我总是会怀疑,在这个世界上真的有所谓的亲密关系存在吗。可能我们都是那种生性凉薄之人,即使再关系亲密,我也不愿意把自己的心里话全部掏给另一个人,当然了,我爸除外。倒不是因为我俩父女情深义重,主要是因为,他毕竟养了我十多年,我心里那点小九九说都不用说他就能看出来。就好比当年我第一次发现生理期来了,即便是厚脸皮如我,少女初潮时总是会不知所措。我坐在马桶上憋红了脸也没好意思喊我爸来帮我,僵在那里腿都酸了,可是大概过了二十几分钟吧,我听见我爸出门的声音然后又过了一会邻居家的刘思萌阿姨就拿着棉条过来敲洗手间的门了。

又或许只有心有灵犀至此地步在我眼里才是亲密关系,别人都不值得被纳进我的生活里来,换句话说,也可能是我懒得再去为另一个人设身处地分享我的生活,所以干脆就拒绝同别人交心。那时我以为我和我爸都是如此,外热内冷平静淡泊,如人饮水冷暖自知。这些年的日子里,只有隔壁的刘思萌阿姨对我们而言算是亲近些,我以为我们父女的生活将会永远这样恬淡下去,相依为命直至彼此分离。可是后来发生的很多事情都告诉我事实并非如此,我爸他骨子里的热切其实是被他死命的压制住了,压制到有时候连他自己也会忘记的地步。



所以你们可以想象,在三年前,焉栩嘉,那个人出现在我们生活里的时候,又或者说是回到我们生活里的时候,我有多惊讶。







最开始我不喜欢他,真的不喜欢,我不喜欢他随随便便就进入我和我爸生活里并且一副以后赖着不走的样子。我还记得那个夏天的晚上,六月八日,我和我爸去了诺丁山的集市买了很多鲜花水果和海鲜。伦敦夏天的阳光直到晚上八点钟依旧明亮,我们坐在回程的公车上往嘴里塞葡萄,阳光从车窗斜斜的打进来,映得身旁的向日葵花瓣成了明晃晃的一团,我眯着眼睛想着明天阳光如果依然这么好的话中午干脆去公园野餐好了。我爸闷在一边盯着手机,其实那时候我是觉得奇怪的,他向来都比我更享受对于伦敦而言难得的晴朗天气,怎么今天却是一言不发。忽然间他问我,嘉嘉,你这些年过得开心吗。



我怔住了,他很少叫我的中文名,一般都是喊L。从小到大我都是他眼里最骄傲的存在,这点自信我还是有的,既是他的骄傲,他问出的这个问题自然显得毫无存在的必要。我们从不是什么有野心的人,这些年父女的日子无忧无虑,哪用什么快乐与否之谈来衡量呢。他看着我又不像是看着我,神情倒是一如既往波澜不惊的样子,可他问出这样的问题,显然是被什么烦恼纠缠住了。我还没反应过来开口回答时公车就已经开到了维多利亚火车站附近,是我们的终点站,我爸扯了我的手,“小傻子,收拾东西下车啦。”



那个人倚在Costa的玻璃墙边,身边带了一个粉红色的大箱子乍眼得很,所以一下车我就注意到他了。他就是焉栩嘉,其实我老早就看到过那张脸,在我的领养证明里面夹着一张他和我爸的照片,我只当是我爸珍贵的青春回忆没多在意。我爸向我介绍他的时候我就知道,他们俩其实就是我中文名里另外的组成部分,赵让焉栩嘉,赵嘉嘉。那天他穿着简单的白体恤和牛仔裤,看起来和我爸一样的年纪,一样的高瘦,不同的是他的脸看起来圆一些,眼睛很大。他向我们走过来,眼睛死死的盯着我爸,“赵让,好久不见了。”



“你这是,提前退役了?”

“嗯。”



他的嗓音很低沉却又清晰,就像是,就像是红酒。他们并没有太过亲密的接触动作,仅仅是我爸把他手边的行李拿了过来,而他把我爸手里抱着的向日葵揽进了自己怀里。“真不要脸,”我暗想,“这人谁啊,这么一来倒像是我和我爸专门买花迎接他来一样。”他好像注意到来自我的不善目光,冲我笑笑说,“这是?嘉嘉?”我很迷惑的看向我爸,他冲我耸耸肩,我只好不情不愿的看回他说:“叔叔好,我是L。”他笑了,不得不说他笑起来很好看,说了一句请多指教。我一头雾水,指教啥?有什么要指教?还是我中文学得不好?他们不再看我,而是迈步朝家的方向走过去。我一边跟上去一边盘算,怎么就跟着回家了,刚刚海鲜可是只买了两人份啊喂。



那天晚上其实并没有发生什么尴尬或不愉快的事情,我们回家,照旧做饭吃饭,分享海鲜炒饭的人不过多了一个而已,我照旧在我爸打开电视收看海绵宝宝的时候塞上耳机回了房间。他们坐在沙发上,那天晚上我爸显得比平时更平静,或者说更安稳,我以为他和焉栩嘉应该会像老友重聚那样愉悦的谈天说地,但是他们没有,家里的气氛一如既往地温柔。那束向日葵被焉栩嘉插进了花瓶放在了电视机旁边,他倒是不拿自己当外人。他把向日葵摆到电视机旁边的时候,我听见他对我爸说,你还是那么喜欢向日葵。







那时候十七岁的我,对这个世界的太多都还不理解。那个晚上,我躺在床上其实无比慌张,以致难以入梦,那个叫焉栩嘉的人,他对于我爸而言一定是特别的存在。这些年来的相处默契告诉我他们之间必然存在着亲密关系,那张相片,他们今天的样子,他们四目相对时的沉静,他们见面时的淡然,他们坐在一起时的和谐都不停的提醒我这一点。他好像就是我爸生活的另一部分,他们自然而然的融合在一起,虽然彼此之间什么都没有说。这样的默契,这样的关系,就像极了我和我爸十多年的亲情,可既然我爸还有这样一段亲密关系的存在,为什么从来都没有和我提及过。



那么又如果,我是说如果,他抢走了我的爸爸,我该怎么办。我的脑袋里不停地盘旋着“赵嘉嘉你就是个孤儿”和“你和你爸之间根本就没有什么亲密关系所以你才会一无所知”这样的念头,我没哭,也没难受,只是呆呆的想这件事,想到最后头皮发麻,其实后来回忆起来,那时的自己真的愚蠢的要死。那天我用力的捕捉房间外的声音,我想知道在我回房间之后他们有没有说些什么或是做些什么,我不停地期待太阳重新升起,期待我爸来敲我的门告诉我说一起送那位焉栩嘉叔叔去机场或是火车站。可是我什么也没有听到也没有期待到,那个夜晚我拥有的只有宁静,我又想起来在公车上我爸问我的那个问题,嘉嘉,你这些年过得开心吗。



我这些年过得开心吗?



我们父女俩从来没说破我是领养这件事,我们彼此心中有数,我不过多纠缠,他也不过多分享。和同龄人比起来,我似乎是少年老成了一点,高中班上的白人女孩子大多喜欢给自己妆点得更加成熟,但稚嫩的心思往往不经意暴露出来,或许是一条粉色的裙子或许是背包上闪闪的独角兽。她们就像向日葵一样,招摇的明黄色簇拥着稚嫩的花蕊,结出的果实那是她们懵懂的向阳之心。而我,我的同学们评价我总是看起来很潇洒,虽然是好接触的人,但似乎是更享受一个人的生活罢了。习惯独立的人,情绪早就被掩埋掉了,这些年我也好我爸也好,我们都在我们俩的世界里相安无事,至于开不开心,我没有想过。那么我爸呢,他开心吗。那个焉栩嘉很明显出现在他的过去,可他从来没和我提过。



我对我爸而言,真的重要吗。



我是他唯一的亲人,我们父女相依这么多年,每个平安夜,每个复活节,在没有“妈妈”这个角色的世界里,我只能紧紧依靠着他。好多人先入为主的认为我一定向往着一个三口之家,就算是曾经的我,也问出过爸爸未来是不是要再找个伴这样的问题。但是说实话我很怕,我很怕从天而降的另一个人打扰到我们的安静,我曾经是没人要的孩子,幸运的被我爸看到,而现在另外一个人闯进来了,他肆无忌惮的摆弄着我爸最爱的花,他是我姓名的另外一半,可我对这个人却一无所知。



我迷迷糊糊的睡了,梦里面有一张脸不停地唱,亲爱的宝贝,你好好睡。



第二天,睁眼时是凌晨五点半。我很少晚起,但也很少起得这么早。我推开房间门,一边刷牙一边到厨房倒牛奶,转头就看到焉栩嘉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看着我。



“起得这么早?”

“嗯,没睡安稳。”

“有心事咯?”

“……,你不是也起得很早。”

“习惯早起而已。”

“我爸呢?”

“他还在睡。”



他还在睡,这四个字听起来真的非常亲密,我不满的皱了一下眉,转身回到洗手间漱口,他却跟了过来,倚在门框看着我,似笑非笑说:“你好像有点排斥我。”



“谁会不排斥一个莫名其妙的闯进自己生活里的人呢?”



“你爸没有跟你提起过我吗?”他的表情仍旧很挑衅,一副欠揍模样,“我和他的过去,你一无所知吗?”



我摇头,“其实你是谁和我没什么关系吧,无论你是谁,在你离开以后都不会对我有任何影响。”



他这次是真的笑了:“不会的,从今天开始你们俩的每一天我都不会再离开了。”







焉栩嘉,他是个敏锐的人,又或者说他最擅长直剖人心,否则我爸也不会心甘情愿的留白那么多年。到现在我依然记得那天我警觉地瞪着他,因为他的那句话句话使我确信他要掺和进我和我爸的生活这件事毋庸置疑。他的眼神异常深邃,“十七年前我要是知道你这小家伙这么难缠,就不把你抱回来了。”



你看,这个人就这么随随便便的戳穿了我的身世。

我气得翻了个白眼扭头就走,但是在听到他说你想听什么我都讲给你以后又停下了脚步。



他们的那个故事,不对,是我们的那个故事,涉及到青年的稚嫩与冲动,责任与放弃,遗憾与收获。简单的来说,就是空军飞行员与战地医生的相爱,可错就错在,偏偏他们都是男性。



在那样的偏执年代,军人子弟大院出生的焉栩嘉不负众望的成为一名根正苗红的空军飞行员,派往联合国成为维和部队的一员,在驻守时为了解救一个亚裔小女婴被流弹打伤了手臂,手术台上要死要活的瞬间睁眼看到了正在为他止血消毒的小大夫赵让。或许是因为所谓一眼万年,一个人对另一个人的喜欢哪有那么多理由好讲,又或许是因为他们拥有共同的责任感,日渐相处起来彼此总有说不完的话,受伤的飞行员喜欢上了他的小大夫。他每天拼命地缠着我爸,吃饭要他喂,睡觉要他哄,还嚷着要一起抚养那个被救回来的小女婴。就在焉栩嘉终于把本来是直男的小大夫赵让骗到弯成蚊香收入囊中的时候,他们结束了驻守回到中国。那时他们都以为,在接下来和平的日子里他们一家三口可以永远细水长流的厮守下去时,他们的关系被焉司令知道了。



“那时,我很爱他,我真的很爱他。我爸和我说,给我三个月时间了断,如果之后再和赵让接触,他就会让他一辈子都呆在牢里。”

“他也是个孤儿,他这辈子吃得苦够多了,我不愿意让他再受罪。”

“焉司令有多决绝,我是知道的。”

“我是他的儿子,我是军人,我还有应尽的责任。”

“我爸说我们恶心,说我是焉家的耻辱,说我被他勾引坏了。”

“上天才知道明明是我先去撩拨他,可我却把他推到深渊里去了。”



他讲出这些句子,断断续续的讲着,爱情这两个字,任谁也逃不过。那三个月,他们做尽了情侣该做的任何事情,焉栩嘉没有向他的小大夫隐瞒他们即将到来的故事结局,他的小大夫也没有抱怨世事无常,我想,那时的我爸和焉栩嘉,就像如今的我们父女俩一样默契,一样相依为命。他们不愿意抱怨什么天道不公,只求交给彼此的时间可以好好享受。他们保持平静如常,过着恬淡的生活,他们买来最好看的向日葵摆在家里,在明黄色花朵的簇拥下接吻做爱。他们轻轻地唱歌哄那个小女婴睡觉,既然时间已经不多,而他们又不够强大到反抗,既然身上还有沉重的担子要完成,那便只能安稳接纳宣判,在赴死的最后一刻偷欢,至少那还是问心无愧。他们明知道摆在面前的是咄咄逼人的困境,可他们宁愿选择向死而生。他们对那孩子无忧无虑的唱啊,亲爱的宝贝,你好好睡。



“栩嘉,三个月就要到了。”

“我们就此分别吧。”

“你要记得,守卫祖国,守卫父母。”

“你要记得还要幸福下去,要有一个自己的小家庭,有爱你的妻子和孩子。”

“这世上轰轰烈烈的爱情,我已经经历过一回了,真好。”

“我俩不会再见面了,我会去一个自由自在的地方过安安稳稳的日子,我会好好照顾嘉嘉的,请你放心。”



从那天以后,我爸就带我离开了,焉栩嘉再也找不到他的小大夫。我爸继续读书,读了医科大学,最后漂洋过海,定居伦敦。







你喜欢向日葵吗,就是那种娇艳的花,毫不畏惧暴晒与刺痛,无愧于天地。



我曾经无数次的好奇,这世上真的有所谓亲密关系的存在吗?那会不会是一种眼观鼻,鼻观口,口观心,心观自在的默契。我和我爸亲密无间,我们是父女,是彼此的依靠。我曾在焉栩嘉闯入我们生活的那天彷徨失措,我恐惧他会打碎我拥有的安宁,但是我错了,焉栩嘉和我爸,他们其实是我骨子里淡泊的来源,他们就是我,我就是他们,我们三个人才是这世上最完整的存在。



他们俩彼此分别的岁月里面,焉栩嘉继续做他的维和官兵,我爸则拼尽全力的治病救人,那是他们对责任的坚持。他们怀抱着永远无法见面的遗憾坚持着当初惺惺相惜的冲动,不卑不亢的安稳在自己的世界里,他们相隔遥远的距离,却生出了谁也无法超越的亲密关系。



我听着焉栩嘉絮絮叨叨的讲,昨天还是那么沉稳的人,说起这些事情来却满面的失落。我起身,想给他倒杯牛奶,回头却看到了我爸偷偷地藏在客厅的角落里,眼角溢满了泪。

所谓的亲密关系,不是长久未见后迫不及待的拥抱,不是痛彻心扉时难舍难分的深吻,不是冗长岁月里彼此思念的哭诉。所谓的亲密关系,是即使未来黑暗无垠也能彼此安稳,即使世事面目全非也不忘初心,即使我用尽全力的压制住当初对你的爱,也会在与你平静重逢后的清晨,流下泪水。



“我以为我们再也不会见面了,所以我什么都没有告诉你,我不知道原来你这么害怕,对不起,是爸爸不好。”

“你就是我们。”

“我们一家三口,再也不要分开。”



其实这也是个无聊的故事,不过我想你一定很好奇后来焉栩嘉是怎样找到我们的。



当年我爸为了收养我去办理领养手续,而办理领养证明的阿姨就是我们隔壁的刘思萌阿姨。她就是我爸当年的资助人,后来我们移民她也一直和我们在一起。焉司令去世后,焉栩嘉就开始动用他这些年在军中的关系查到了我们的信息,也和刘思萌阿姨搭上了联系。那天在回程的公车上,我爸接到了刘思萌阿姨的短信。



栩嘉,是你回来了吗。

还是我在做梦。



事实也证明那天晚上我乱七八糟想的一切就是个屁,我依然是我爸的骄傲,是他们两个人的骄傲,不过我还是讨厌了焉栩嘉一段时间,因为和我的领养证明放在一起的劳力士手表,居然被我爸给了他。





一个番外:



“赵嘉嘉你吃不吃菠萝?”

“不要,酸。”

“油桃呢?”

“太硬了”

“车厘子?”

“不要!”

“我偏买,难伺候死了。”

“我爸嗓子眼小,这个车厘子个头太大了!”

“……,行吧。”



“回去做饭吧,小大夫今天出手术肯定累死了。”

“知道啦老爹。”

“……,你叫我什么?”

“老爹!”

“乖啊~”



他们的眼睛都亮闪闪,好像有星星。

亲爱的宝贝,你好好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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